王瑞贤：谈当今中国的思想类别分布和改造

两极使者

——中国以外看中国：一个善念 返璞归真





[前言：中国大陆现在之所以不断出现社会乱象，挑战社会道德底线，是因为中国的社会发展不断激起新思潮，进入了思想的“战国时代”，人们无法找到主流思想，失去了日常生活的道德指引。很多中国人因此无法在面对道德挑战时，找回对社会价值观较一致的看法。从负面的角度来说，中国人目前的思想混乱局面，如果不引起足够重视，除了会造成社会问题，中国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也可能一击即垮，中国人也很容易被对手趁机分裂。但从正面的角度来说，假如中国人能乘这个民智开启的时机更新思想，在已有的文明古国基础上，发展出一个与新时代接轨的、更加开放、更加包容的新思想体系，引领群国迈向新文明，那何尝不是世界的福分？]




今天是2011年9月20日。翻开新加坡的某份日报，充斥里头的新闻离不开暴力伤人、纠众闹事、结党仇杀、意外伤亡、大欺小诈、黑心食品，或贪污渎职、桃色艳闻、家庭悲剧、非礼奸杀，还有外地的天灾人祸、血腥的恐怖事件、大小战乱、等等，要多耸动有多耸动，真是佩服编辑们的处心积虑。多看了感觉这社会越来越糟糕，这世界越来越沉沦，道德瓦解、人性无存。这份日报为了增加销量，喜欢大肆报导负面新闻是众所周知，有的还夸大其词，不管你信不信，看多了，还是会受到影响。


在中国的网络和微薄世界里，像新加坡的这份日报所报导的这类负面新闻和信息，更是海量，读者已经见怪不怪。拜中国13亿人口所赐，发生在中国社会上的负面事件，不仅从数量上取胜，而且五花八门、令人称奇，其涉及的人数、规模、破坏力和对社会所带来的震撼力，往往出乎一般人的想象，似乎整个社会的道德已经崩溃瓦解，岌岌可危。


新中两国的明显不同之处是：新加坡人有着明确的传统思想占据主流地位，从而可以来引导和自行调正社会上的错误行为；因此，许多像报纸所报导的负面事件虽然不断发生，但大家不过看一看解闷而已，还是明白日子该怎样过，社会道德很快就能自行修复，并不会让这类事件传染开来。这里所说的主流传统思想，主要是华人的儒家思想和各正统宗教的教义道德。这些主流的价值观，成为公认的道德和价值标准。所以不管娱乐小报再怎样煽风点火地吸引公众眼球，大家还是会依据公认的标准冷静面对。然而，中国现在就缺少像新加坡这样的主流的思想来应对、调整社会上形形色色的负面影响，更不用说能自行修复这些负面事件对社会所造成的心理污染和道德破坏。







中国人的思想结构与类型

我们试着以年龄、居所地方和教育水平来勾勒一幅中国人的“思想地图”。


儒家思想：
虽然儒家思想在中国已经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但由于古代中国人民的教育不普及、识字率低，所以儒家思想一直只属于识文断字的受教育阶层，在落后的封建农业时代，只有极少数人才有机会接触、认识。至于普通大众，望文生义想当然的还算知道一二，更多数的人是儒释道融合的通俗生存之道而已。

加上中国每次的改朝换代过程中都伴随着对儒家思想的审判和利用，能够传承的信徒早已杂学旁收，毫无“坚定”“纯正”可言！又加上辛亥革命以来出现的反封建浪潮（尤其是文革的大力批孔反孔运动），这使到如今真正信仰和实践儒家思想的中国人很少。目前有浓厚儒家思想的人的年龄偏高（必需受过新中国建国之前的教育，估计在60岁或以上），通常家世不错、有受教育的条件，从而后来都是有较高教育水平的人。由于中国革命和各种“运动”的冲击，这部分人几经浮沉之后，目前多数居住在城市。



毛泽东思想：
以马克思共产主义为蓝本的毛泽东思想，是目前依然被中国官方所认可和大力推崇的思想。毛之后的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等人都以自己的独特言论在发展和充实这个思想体系。但事实上，官方的说教只是单方面行为，受其熏陶的那部分中国建国前后至文革早期出生的民众，如今都约40岁或以上。按说这些人如今正是年富力强、有主导作用的年纪，可惜真正实践奉行的寥寥无几，绝大多数人虽然还保有那些特别的逻辑和言辞，但受中国改革开放后经济利益的冲击，断没有毛泽东思想高尚、清高的实际了。

一般年龄大（约40岁或以上）的知识分子都很熟悉毛泽东思想，但一般老百姓在日常生活都用不上。大部分80年后的年青国民都对毛泽东思想一知半解，更谈不上追随。毛泽东思想教导人类如何从残酷恶劣的逆境中斗争求存及争取最后的胜利，其魄力和奉献精神的确伟大，但存在的缺点是：其内容多属硬性的“革命”范畴，适合战争年代的“兵置死地而后生”，欠缺营造和谐社会所需的温馨的人文关怀。

无论如何，真正信奉毛泽东思想的人是了不起的，那种时刻舍己为人的高尚超越了崇高的儒家理念。可喜的是，中国的官务人员至少还奉行东毛泽东的“为人民服务”理念，不然的话，贪腐不知该严重到什么程度。



宗教信仰：
一般正统的宗教都能引导人们向善向上，对社会道德起着正面的作用。但信仰者须要经常做功课、修炼及参与活动才有效。从中国的教堂寺庙和人口数目就可以推算出有宗教信仰的中国人的比率还是很低，无法发挥修复社会道德的功能。

更何况在文革“四清”之后，正统的宗教目前并未真正深入民间，现有的很多是一群不知所云的乌合之众，只是借用了宗教名义而已（笔者亲身见过所谓的“耶稣教徒”做弥撒是端着米去的）。虽然有的中国人自称有宗教信仰（如：拜佛、拜观音等等），但这些百姓都不算是真正有信仰者，他们既对教义不甚了了，宗教信念也对他们的约束力不强。

那些有真正宗教信仰的中国人是来自民族传统、家族世袭，有地区性，没有明显的年龄、学历之分。也不存在特定服务行业（如：公务员或军队）有某个主流宗教信仰的群体的现象——尽管许多国家都有这种现象存在。值得一提的是，近年来，身处社会底层的工人、农民有被宗教团体大力拉拢的现象。虽然目前被拉拢者多是为了寻求安慰，但长远看来，其中的一部分会渐渐接受宗教思想。



地方风俗：
大部份中国人的日常生活行为，很大程度还是受到他们长期生活的地方风俗所指引，所以在日常与人接触时，也会以自己的风俗习惯作为价值观。这些风俗习惯本来脱胎于儒释道等民间思想的片甲残骸，结合了各地的风土人情，形成了地方公认的一套为人处世逻辑。看似跟文化思想无关，其实有深刻的渊源。
由于各地的风俗不一，而且并非所有风俗都能兼容合时，或跟得上中国的法律文明步伐，所以许多发生在社会上的怪异事件，外人并不易理解。比如很多地区至今仍然重男轻女，女性不可以上桌吃饭、进祠堂等；或者各地都流行自己特产的酒水饮料等等。受教育愈高、年纪愈轻的中国人被地方风俗约束的力度愈少，年轻的城市人口比年老的更容易“脱俗”。



传统文化：
中国的许多社会乱象和群体事件，都受传统文化的深刻影响。我们这里讲的“传统文化”主要指传统逻辑造成的行为模式。

首先，中国人从自己悠久的历史得出的革命起义“造反论”是根深蒂固的。并非是毛泽东先生讲的所谓“马克思主义千头万绪，归根结底只有一句‘造反有理’”，那不是他的首创，中国在这方面是有传统的，不管哪朝哪代，“犯了众怒”是一件后果严重的事，后果会引来以命相拼的极端行为。

经典文学（如：水浒传等）就以流传更广的形式加深了这种影响，中国人无形中出现独特的国民性格，这种性格就是：比西方或其他地域、民族的人更倾向同情和支持弱者、弱势群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种缺乏理性的“暴力行为”被统一认作是英雄举动，在日常生活里倾向以暴力或非理性方法解决问题。

有理由相信大部分的中国人都受到传统文化思想的影响，受影响者与年龄、教育水平和居住地方无关，也没有特定的群体。其特点是突发性和偏激性，即会因所处情境和下意识的传统文化意境一致时（某方处于弱势、没有社会援助可以寻求)，引发它们的偏激的暴力行为。



纯自由思想：
尤其是在中国的微薄和网络上，一部分不懂“自由”真正意义的“泛自由论者”，会只顾本身的所谓言论自由发表意见、传达信息，却不顾及后果，于是经常有耸人听闻的新鲜、刺激事儿从他们当中冒出来。

这个群体多数来自媒体人、艺术工作者和教育较高的知识分子与青年（愤青）。这群人主要是受到西方的民主与自由的思潮所影响，但忽略了“自由”并非无限和无害的。他们追求的是流于理论的空泛自由，而不是现实中的自由，所以言论行为往往和主流格格不入。



恐怖主义的莫名思想：
本来无以名之，但这种思想越来越多的呈现出恐怖主义特征。这是一种静悄悄的在世界各国漫延开来的反社会思想，中国当然也不能幸免。因为看到以谋求刺激、娱乐为目的，媒体和网络世界里的许多暴行、残杀等等残忍恐怖影像，造成人们长期对各种大小的恐怖血腥事件的耳濡目染。尤其那些以暴力为取乐、以杀戮为胜利目标的电子搏杀游戏，久而久之潜移默化了一批人，并在他们头脑中潜伏进下意识，一旦遇到刺激，这种表现为恐怖主义行为的莫名思想就会引发偏激的行为。如：911事件两世贸建筑坍塌死了两千多人的影像，伊拉克、阿富汗、利比亚等等战争的导弹或枪炮现场射杀影像，各地大小暴乱格斗的血腥影像、等等，诸如此类的镜头不断的看多了之后，会让一些人把事实和虚拟混淆，下意识的在一些相似的情境里反射出来，变成了暴力行为；英国最近发生的莫明其妙的暴动及在智利首都圣迪阿哥的暴乱都能凸显这些糟糕的影响。中国的不少群体事件也和E时代泛滥的恐怖主义莫名思想不无关系。


从两极哲理的理论来说，任何有形或无形的事物都会不断的变化发展的，言论自由也不例外。可以这么说，莫明思想是人类提倡言论自由的升级版，从言论自由提升为行为自由。那些在社会上不成功、教育程度不高、年纪不大的中国人最容易被这些莫名的偏激思想躯使。



公益教化思想：
随着文明的发展，中国逐渐出现了一些以政府、民间社团甚至个人为主体的公益社会行为，他们在有益社会的前提下，通过各种渠道和模式向公众传播合乎时代的正确的做人道理，这种道理可称为教化思想，而传播教化思想的过程就是社会教育。教化教育的一般内容离不开：如何爱护家庭及家人、如何爱护自己和周围的人，及如何爱护国家与世界。此思想并不刻意宣扬任何宗教，但在理论上不一而足，有的糅合在对宗教、名著、名人、传统文化的阐述中等等，有的以经营理论、管理理论为载体，引经据典来加强说服力，不失为一种中性、兼容力极强的道德教育，很容易被不同宗教、不同思想的人认同和接受。

中国在开放后就出现了不少传播教化思想的大师，但它们主要是以商业管理与做人道理结合，对象是一些高、中主管等工作人士，对社会虽做出了不少贡献，不断激起一波波社会热潮。但限于听众群体的局限，并不能好好的把合乎时代的教化思想传播到社会各个阶层。海外国家如新加坡等也有针对社会不同阶层的教化教育，虽然大多数会与宗教挂钩而局限了听众群，但还是能起着稳定社会道德的效果。


我们在微博发现也有人开始传导教化教育，对象是社会不同的阶层。这是很好的现象，对有心公益的行为，有远见的政府应该支持。推广教化教育的困难除了好的讲员难求之外，就是很难找到适合的后台支持。一般教化教育的课程都很难要求付费，所以个体的工作者很难靠此为生而当成职业，除非是和商业结合，但如此一来就只有少数百姓有机会聆听了。变通的方法是，中国一些教化教育工作者就利用微薄和网络以各种途经传播，但受到客观的局限，传播慢，很难达到满意的结果。两极哲理也是属于公益教化思想，当然也在微薄和各种网络平台作教化教育的工作，所以很清楚个中难处，希望有识之士能大力支持、合作与配合。





结论

纵观上述几个思想类别，除了刚萌芽的公益教化思想之外，其它的不是排它或有害，就是欠缺兼容性；都无法覆盖中国大部分人口。换句话说，中国现今无法找到任何合时宜、合人心的主流思想可作为人们日常生活的主要道德指引，中国人因此也无法在面对社会出现道德冲击时，有明确的对应价值观和形成主流的社会共识。


历史轨迹告诉我们，中国每一次的改朝换代，都须要作一次思想更新；每次的思想更新，都能引领中国走向另一个新的强盛繁荣时代。这种‘国家强盛之前必先有思想更新’似乎是一种规律，古今中外的国家都一样。换言之，中国须要在思想上自我更新或脱胎换骨，才能应付另一强盛时代的到来，迈向超强。




通观下来，与文明发展合拍的唯有公益教化思想。它之所以先进，因其有其兼容性，能容纳其它思想，源头乃是来自人的最基本追求。这最基本追求也是自古以来人类产生各种大小宗教文明的“干细胞”，这“干细胞”就是“善念”。换句话说，教化思想的道理来自“善念”。“善念”是宗教文明之母，而教化教育所包含的内容永远离不开人类的善念。也就是说，假如中国政府把“善念”列为国策、成为一种社会运动，就能把当今各种思想统一起来了，这正是“大而化之”的道理，万万不可“上纲上线”地做出过多的限制。


“善念”真的这么神奇吗？


“一个善念，启动一个硬道理，善性前极带来善性后极，这就是两极哲理。”启动了善念，就是启动了人心的变化，而这个变化必然是朝向善的方向的自然变化；换句话说，一旦中国政府展开平和而坚定的“善念”运动，自然的力量就会逐渐调整国民的行为思想而朝向正面的、善性方向前进，修复社会上发生的道德错误，并朝向正面的方向继续前进。


顺笔一提，两极哲理以“善念”阐述道德快20年，至今已有一套完整的理论，包括能把“善”给予标准化、量化和普识化等，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所以若有必要，还可以作为中国“善念运动”的理论支持。最后，在中国建国62周年的这个时刻，我们衷心祝福每个中国人即刻启动善念，启动这个硬道理，让善念填满每个人的心，让善的花朵开遍世界各个角落。


1/10/2011完稿

两极哲理团队


文章网址：http://www.lee-philosophy.org/viewthread.php?tid=8197&page=1&extra=

两极使者

1# 两极使者
与两极先生说几句“异见”
1：道德即不是社会发展的源动力，也不是维持秩序的主体，尽管道德可以成为政治文命的温度计
答：道德的功能是产生社会价值观，社会有了共同的价值观就会减少矛盾，增进和谐。

2：善？好象不属人性的本性，  返璞归真？ 似乎说得有点笼统，至少，璞真本身就是个见仁见智的问题，又且，一味“道德”可治社会之病否？
答：善念是人类自古以来产生各种大小宗教文明的“干细胞”。换句话说，教化思想的道理来自“善念”。“善念”就是宗教文明之母，所以说是“返璞归真”。见内文：“通观下来，与文明发展合拍的唯有公益教化思想。它之所以先进，因其有其兼容性，能容纳其它思想，源头乃是来自人的最基本追求。这最基本追求也是自古以来人类产生各种大小宗教文明的“干细胞”，这“干细胞”就是“善念”。换句话说，教化思想的道理来自“善念”。“善念”是宗教文明之母，而教化教育所包含的内容永远离不开人类的善念。也就是说，假如中国政府把“善念”列为国策、成为一种社会运动，就能把当今各种思想统一起来了，这正是“大而化之”的道理，万万不可“上纲上线”地做出过多的限制。”

一味“道德”可治社会之病否？
答： “道德”能产生社会价值观，社会有了共同的价值观就会减少矛盾，增进和谐。


3：先生可能小视了儒家思想，儒观在我看来，大体就是天命观等级观亲缘观伦理观，如是，那是存在于每个中国人的脑子里的，岂可平等于释法道墨？岂仅为城市老九所知？至少，当今权贵无不敬若法宝
答：儒家思想还是有其功能和亲和力的，尤其是对海外侨胞和洋人而言，更是一股软势力；然而，它无法容易的被国内不同思想接受，甚至会有抵触，也很难在短时期内发挥稳定社会作用。另外，儒家思想对外国人来说，还是中国的文化，不利中国的崛起，所以中国成为超强之前，必须发展出一种适合国际世界的中性思想，才能引领世界。在这种情形之下，发展公益教化思想是最适合不过的，公益教化思想也能兼融中国目前的各种思想，并能补充那些落后的中国思想。


4：当今社会与“官场现形记”执优执劣？与“乱离世”呢？
答：“善念”是一根无形的鞭，当能做到每个中国人（及所有人类）下意识里有善念，这“鞭”就能自然的发挥作用，许多问题就能逐渐减少或消失了。
。。


能不能也给在海外的华侨的思想人格品德打打分？----他们与西方文明人士比较一下？
我觉得我这个办法挺好的---离开中国的政治环境谈中国人的文化品德也许更能说明问题，如何？
答：由于客观因素，共产思想对海外华人的影响很小，但海外华人却长期受到儒家思想的影响及对中国古老文化的热爱，所以一般华侨都会有以善回报中国的心。但新移民海外的中国人的思想就比较复杂，基本上有亲中和反中的两种。
华侨即能接受西方文明，融入西方社会，又多少具有东方文化气质，是属于善良不极端的族群。但新移民海外的中国人就不一定具有华侨的善良气质。

张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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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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