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在“说得清”与“说不清”之间来回跳

天茂

　　对以上对四对矛盾命题较为粗糙的讨论，其用意无非是想说：说得清与说不清也是两个相对概念，原来以为可以说得清的东西，随着认识的提高，也许就变得说不清了；而原来说不清的东西，也可随着认识的提高或者加以条件限制，变得说得清了。原来认为对的，后来又觉得错了；而原来认为错的，后来又觉得对了。人的认识总是这样反反复复，在平衡点的两边来回摇摆。不可知论是错的，但认为世界上的一切是完全可知的观点也并非正确。

　　面对一个事物，我们随着对其认识的逐步深入，清晰和模糊总是交替出现。现代社会对过去似乎早有定论的问题，除前面讨论的，还有科学、宗教、生命、死亡、鬼神、迷信等，又都重新拿出来进行讨论。尤其是在西方，“几个世纪都就业困难的哲学家和神学家，如今却像电子计算机科学家一样大受欢迎。23”这些现象，说明了整个人类对世界的认识又从清晰又走向了模糊。恰到好处的看法只是一种极限，我们只能接近而永远也不可能到达。

　　“相对论”创始人、大科学家爱因斯坦曾形象地把我们的已知看成是一个圆圈的内部，而把我们的未知看成圆圈的外部。这样，圆越大，即我们的已知越多，则我们所感受到的未知也就越多。老子也说：“知不知，上；不知知，病。”（《老子》七十一章）我们应该看到我们的无知，认识到我们的不足，认识到对世界的探求是无止境的。不能沾沾自喜于已所取得的成绩。只有这样，我们才会不断进取，永远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