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64. 蔡靖 （问天老者）：挑战人权至上观

海之涛

(1１０) 蔡靖　（问天老者）：挑战人权至上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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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挑战人权至上观
   
    蔡靖　（问天老者）
   
   
    [弁言]这是我筹思多年的一个想法，轻易不敢让它面世。我挑战的是现代西方阵营的核心价值，这一核心价值正成为我国前进力量的武器，因此我知道站在这篇文章对面的力量有多大。但是我深信我推出的社会价值理论根基，有更强大和久远的前进力量，更紧要地关系到人类的幸福。这一人类幸福的信念，又使我坚信，我的挑战不会遇到真正的敌人，只有愚昧的荆棘需要披砍。
   
   
    ——问天斋主人
   
    蔡靖（为了对重大观点向社会负责署上实名）
   
   
   
   
   
    我不是挑战每个人的权利，而是挑战人权至上的观念或信念。我在此先要向人权观念三鞠躬：一鞠躬，敬重它曾经贬黜了上帝和教会的威权，把基督徒从对灵魂彼岸的迷思中唤醒了过来，从此在现实界站起来了；二鞠躬，敬重它曾经摧毁了封建专制等级特权，立下了历史的丰功伟绩；三鞠躬，敬重它支撑起了平等的伦理，为世人拓开了争取生存和幸福的社会空间；这平等伦理我们的世界今后还必须奉之以为幸福的保障。
   
   
    这么好的人权信念，按理我们今天应该继续向世界推重奉行，我为什么要冒天下之大不韪来向它发出挑战呢？理由之大者亦有三端：一、它是平等伦理的伪根据；二、它贬抑了当代人最应该敬奉的市场，推动市场发展，才是当代人谋幸福的根本；三、它所依据的人性论湮灭了市场时代人的是非善恶美丑的价值区隔，不利于市场的发展。听我细论其理。
   
   
    一、人权是平等伦理的伪根据
   
   
   
    一个时代是通行等级伦理，还是通行平等伦理，是由该时代社会财富资源的占有状态决定的。这里的财富资源这个词专指相对于剥削阶级而存在的剥削对象，包括被剥削者劳动力或他们的财富。在古希腊城邦国家，公民之间通行平等伦理，那是因为公民各自占有奴隶互不相属而又不能各自建国，而他们组建起来的国家又不拥有奴隶（财富资源），于是公权决策平等。在皇帝独占领土独立建国的土地资源时代，皇帝因此在其国内享有绝对权力，等而下之对待下属诸侯。上帝和基督教会只不过是欧洲社会赋予皇帝特权的神圣名义，欧洲中世纪等级社会的真实根据在于皇帝独占土地资源。到了市场资源时代，资产者们共享市场资源而各自独立牟利，每户资本都不能独立建国；而国家又不占有市场资源通过交易牟利，国家成了公共机构；不相统属的各资本家谁也不愿意少数人享有特权，而愿意接受平等伦理。并不是资产阶级愿望平等就能立马实现平等，平等伦理的实现要等到市场资源充分发展，能供养出相当规模的资本家阶级，这个阶级所交纳的商业税足以供给国家的财政开支，因而取得主导发言权，他们反特权争平等的要求才能发挥出社会的威力。罢黜特权实现平等伦理的历史进度还受到一个重要因素的影响：有无神圣的名义。西欧资产阶级很早就为平等伦理竖起一面神圣的旗帜——人权，因而西欧人能够在市场资源发展的初期就能罢黜特权确立平等伦理。所以，人权只是要求平等伦理的名义，市场发展才是它的真实根据，随市场发展成长起来的互不相属的资产者阶级，才是要求平等伦理的真实社会基础。
   
   
    市场是平等伦理的真实根据，不仅表现在平等伦理是市场发展的必然结果，更表现在平等伦理是市场进一步快速发展的根本保障。换句话说，不平等有特权就是市场发展的根本障碍。这道理要从社会经济发展目标和实现机制来理解。社会经济的发展可分解为资本的发展、劳动者就业与工资发展、政府财税收入发展。三方面中就业、工资发展和政府财税的增长有赖于社会资本的总体发展。社会资本的发展分质和量两个方面。从量的发展来看，社会资本分小、中、大三个梯度，小资本最多，中等数量其次，大资本最少，像个宝塔。一切单个资本都是由小到大发展起来的。发展社会资本的宝塔，最重要的是培植拓宽宝塔的塔基即小资本。因为有更多的小资本，才能在竞争中胜出更多的中等资本；有更多的中等资本，才能在竞争中胜出更多大资本。可是在有特权的社会里，特权必然与大资本相勾结，欺压中小资本摧残社会资本的幼芽。限制了中小资本的发展，也就限制了大资本数量的发展，从而限制整个社会资本数量的发展。从资本质地的发展来看，资本对市场的占有能力取决于资本的市场人格，经营管理和科技创新能力。社会主义的资本人格本来就虚位化空心化：有大量物化的资本但没有把这些资本当心当肝当命的经营者。这种情况后来有所改善，但远没有与政治权力断奶。在有特权的社会里特权控制大量资源配置，特权与大资本相互需求相互勾结相互取利，不注重发展市场竞争力，越是大资本越向特权倾斜厉害。这样的社会资本宝塔是倾向政治的斜塔，其世界市场竞争力特别是高端产品市场的竞争力非常差，所以社会资本的质地差。只有在平等的市场竞争条件下，社会资本宝塔的质与量才能快速健康地发展。这里举两个很典型的例子来说明平等竞争发展的速度：战后的西德与日本。为什么战后的西德与日本二十多年就成为发达国家呢？要从战败国并被驻军监管这一共同因素中去发掘原因。作为战败国他们社会的政治权贵被彻底摧毁，而且盟军占领者为了摧毁其战争基础，拆散消灭了两国的大企业。这造成一种任何国家都没有的局面：社会政治上层权贵和经济上层垄断力量被大扫除！广大中小企业主谁也没有靠山，也没有垄断压迫，大家能够一心到市场上凭本事拼搏。这就是这两个国家二十多年就开创经济奇迹的共同原因和共同结果。当然这种社会条件不能复制，谁也不愿意复制，社会成本太大。但是它们却让我们从中窥见了平等原则对于社会经济发展的伟大作用。
   
   
    社会经济发展必须平等原则的保障，这一层道理就不是人权能够提供的。由于人权是平等伦理的伪根据，所以从人权出发讲不清当代社会为什么必须平等，讲不清楚要达到什么样的平等，讲不清楚平等有无攸关所有人祸福的根本关系。只有站在市场的角度，从市场发展的要求去看，才能真正看出平等伦理是社会幸福的根本保障。
   
   
    二、尊人权贬抑了当代人最应该敬奉的市场
   
   
   
    在当今世界公共机构联合国系统中，各种意识形态只有人权在其中占据组织席位。这表明：人权在这个世界中被奉为最高的意识形态信念。但是，这个组织的存在并没有给世界带来幸福；它所维护和推动的人权观念，除了给世界带来几场战争的灾难，还有什么呢？
   
   
    人权给世界带来战争灾难是必然的，因为只有它能赋予战争神圣的名义。人权许诺给人的幸福是没有保障的，因为它的理念中没有指向要保护市场的。在当今这个时代，市场才是人的生存和发展的根基，市场是整个社会上层建筑的基础。尊重没有市场定位的普遍抽象的人，尊重没有经过以市场发展使命为价值基准评价的人，就是对市场发展的不尊重。为了这种抽象的人权，就可以肆意破坏市场，破坏社会的基础，破坏人的生存发展根基。造成这种荒谬的结果，不是价值逻辑的错误，而是价值前提的错误——人们尊奉的对象，不是这个时代社会的根本，不是保障人们幸福的根基。因此，走出谬误，不能靠调整价值逻辑，必须重置价值前提。经过多年思考，我现在郑重提出：用市场置换人权，作为现代世界敬奉的最高对象，把市场发展作为人类神圣的使命，作为万理之源的太极。
   
   
    市场是什么？买卖交易场合是市场的表象；决定一个国家交易规模的商品需求和购买力是市场的核心内容；决定这社会购买力总量涨缩的，则是参与市场运动的政府、资本、工人各利益方之间的权利结构，这是市场的后台。表象-核心内容-后台——统谓之“市场”，这就是决定当代人生存、生活与幸福的天地。
   
   
    当代人没有人能离开市场生活，离开了市场就只能过苦日子，进入市场才有可能争取富裕的生活。宗教可以不参与市场牟利，但教会收取的善男信女的贡献又从哪里来呢？市场就是承载和养育所有当代人的大地！但这个大地不是固定的，它会伸缩。所以它需要这个大地上的儿女全心全意去维护。
   
   
    当今天下大利是什么？——市场发展！市场发展，资本好做生意；政府增加财税；劳动者增加就业提薪机会。
   
   
    当今天下大害是什么？——市场衰退！市场衰退，资本破产，发展艰难；政府财税萎缩反而被逼增加开支；劳动者就业难失业风险增高，没有加薪的可能；社会犯罪率攀升，各种矛盾急剧生长，由此所有人物质精神生活质量全面下降。
   
   
    当今天下大恨应当是什么？——阻止或损害市场发展的人、事、制度！
   
   
    当今天下大敬大爱应当是什么？——就是市场！敬市场就是敬大本。敬市场并不是要人们去敬市场上存在的罪恶的人、事、制度，那些罪恶正是由于不敬市场才产生的；敬市场的主张恰好相反，就是要去恨那些坏人、坏事、坏制度，而只把敬仰和荣誉献给那些维护和促进市场发展的人、事、制度。只有敬市场才能让天下人时时处处事事从市场发展的要求出发自觉思考做事，才能让人们擦亮眼睛去分辨市场中的善恶，更准确地投放我们的爱憎，更有效地去惩恶扬善。只有敬市场才能让天下人心回归正本，才能让天下人力都来护本造福。
   
   
    当今之世道理万端，是否应该允许一种道理可以反对市场发展？是否应当尊重一个理论家享受市场的财富而去做无益于市场发展的工作？这种允许就是对社会大利的背叛！这种尊重就是对当今人类幸福根本的忽略或蔑视！
   
   
    当今之世是否还有比市场更值得爱敬的对象呢？上帝？真主？佛祖？靖国之神？敬奉这些莫须有的神灵能保证我们实在的幸福吗？能避免市场衰退带来的社会灾难吗？一切想象的权威和现实的权威，都必须到市场的神坛面前为自己的存在和发展作出辩解，理由不能是他们自己建立的价值基准，而是他们对市场发展所作贡献的方式和分量。
   
   
    我们当然应当尊重人，但是我们不应该尊重破坏市场阻碍市场发展的人，我们应该特别尊重那些对市场发展做出了突出贡献的人。现代人必须在市场中找到自己的定位。现代人的价值规范，必须根据各种人的市场定位来建立。不能不依赖市场生活的人必须承担市场发展的责任和义务，必须根据这些责任和义务来修身做人。工人要想创业，先修资本人格；资本家要想从政，先修政治人格。社会应该根据各种人格规范来衡量人的价值，来表达爱憎。这才是对人的明智而理性的尊重。不分是非、不分善恶地尊重一切人，这是极端糊涂的无理性的尊重，这样的尊重不能推动文明前进，不能推动社会发展。人类文明进化了几千年，就学会了这种无是非无善恶无美丑的混沌感情？这就是人类文明进化的最高境界？人类就没有能力来重新审视这种感情、走出混沌、迈向社会大利大义的方向？我对曾经一再冲破蒙昧混沌的人类充满前进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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