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及李律师事务所管理合伙人： 李光耀打官司无论胜算都全力以赴

春风化雨

傅丽云 , 张嫥芯 , 张尧匡
2015年0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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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及李律师事务所的三名创办人柯玉芝（左起）、李金耀和李光耀，约2000年在事务所的活动上合影。站在他们背后的是李及李开业时就加入的秘书叶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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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耀·百年1923-2015
傅丽云　张嫥芯　张尧匡　报道
zblocal@sph.com.sg
在李及李律师事务所管理合伙人柯金梨眼中，李光耀口才了得，能言善辩，“他会抓紧任何机会，把胜算微乎其微的案件翻转过来。”
“我从高级合伙人柯玉芝口中，知道李光耀是个斗士——客户案件的胜算再怎么微小，他也会继续打下去。其实，许多时候，他都打赢官司。”
李及李律师事务所（Lee & Lee）管理合伙人柯金梨（59岁），前天接受本报访问，回忆柯玉芝和李光耀的事迹。
柯金梨是柯玉芝的侄女，为人低调，不愿曝光，也不想透露太多私事或家族成员的事。不过，她给本报提供一些宝贵的刊物资料，让读者更认识律师事务所的创办人李光耀。
李光耀是在1951年取得执业资格，1955年和妻子柯玉芝及弟弟李金耀，创办了李及李律师事务所。他执业约10年，直到1959年离开李及李，成为新加坡自治邦首任总理。
早在1978年，柯金梨就到姑姑的律师事务所打假期工，当时只有八个律师，气氛非常温馨。一年后，她正式加入李及李，至今35年，主要处理房地产事项。
柯金梨说，她在1979年加入李及李时，李光耀早已不在律师事务所了。
“柯玉芝是我的导师，带了我七八年。我从没在李光耀的手下工作过，所以所知道的李光耀的事迹，是从她口中知道的，这算是‘传闻’吧！”
李及李早年设在马六甲街的店屋，就在一间咖啡店的楼上，事务所每天弥漫着咖啡香。
她曾在一个场合问过李光耀，当年当律师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李光耀告诉她：“任何来到我面前的案件，无论大小、胜算如何，我都会全力以赴。”
律师事务所刚开业时，各种花费和开销都大，所以李光耀甚至代表过地下赌博“十二支”跑腿。
坐三轮车上庭
用藤篮装文件
柯金梨指出，李光耀当年是坐三轮车上法庭的。法庭所需的文件和文具，全装进一个藤篮，由助手拉曼帮忙扛到法庭。“当年没有唯读光碟，全部的文件、参考书和案例，都是沉甸甸的。”
拉曼在律师事务所服务了整整50年，即2005年才退休。在50周年庆祝会上，柯玉芝还颁了长期服务奖给他。拉曼已2011年时过世。
在柯金梨眼中，李光耀口才了得，能言善辩，“他会抓紧任何机会，把胜算微乎其微的案件翻转过来。”
柯金梨指出，柯玉芝秉持的道德观，所体现出法律专业价值观，也都是李光耀所拥有的。
她举例说，她一名好友对李光耀感激不尽，说如果不是李光耀当年协助她的父母，就不会有她的存在。
原来，好友的母亲在1956年左右，找李光耀代表她的离婚案。知道她的丈夫有暴力倾向后，李光耀叫她先搬离婚姻住宅，并为她付了一个月的租金。过后，他劝导两人和好，离婚手续最终没有办理。
“好友说，她的父母破镜重圆后，才生下了她，她是‘和解后的产品’。她和去年过世的母亲，对李光耀满怀敬意，无限感激。”
今年9月，李及李将举行60周年庆典。柯金梨说：“三名创办人是以诚信和卓越，设立了这间律师事务所。他们都不在了，我们会继续以诚信和卓越为基础，发扬优良的传统。”
创办初期　接的多是跑腿小贩等小官司
李及李50周年庆特刊上，柯玉芝回忆事务所刚设立时的情况。
“开始时，我们在咖啡店上面的破旧办公室。我心想我们能否存活？起先的数个月，我们勉强维持着，工作量很少。曾经一度，我想是否该把针线活带到公司，但想到对公司形象不佳而作罢。”
“开始时，我丈夫处理许多小案，包括十二支跑腿、在农历新年期间笼子装太多鸡只小贩的案子。”
“我处理房地产项目，办理偶尔才有的租约、社团条例，也为人民行动党草拟第一份宪章。我也肩负律师秘书的工作，先面试客户，才让他们见我先生或金耀。”
“数个月后，我们赚了足够的钱，可以为办公室装冷气设备，我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还为自己买一枚钻戒！”
执业九年
为工会及大学生抗辩成功而名噪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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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化雨

李光耀指出，战后新加坡的早期历史，李及李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他勉励李及李务必招揽最佳的律师和职员团队，保持李及李的高素质人才、高水准服务。
执业约九年，李光耀却在司法历史上写下灿烂的一页。
除了辩才让人望尘莫及，他在不佳的境况下，创办了李及李律师事务所；李及李已从当年的三人行，发展至现今的200多人规模。
李光耀在李及李40周年和50周年特刊上，阐述了创办李及李的背景、他对李及李的期望，以及李及李在战后新加坡的早期历史中扮演的重要角色。
1950年8月，与柯玉芝一样考获英国剑桥大学法律系双重一等荣誉学位的李光耀回国，两人加入生意源源不绝的黎觉与王律师馆（Laycock & Ong），成为法律助理。
黎觉与王的高级合伙人黎觉（John Laycock）是英国人，1930年期间在本地执业，也是当时新加坡主要政党进步党的领导人之一。
李光耀当时代表邮电制服职工联合会与资方谈判，协助工会取得胜利，接着为“华惹”案件八名被告大学生成功辩护，一时声名大噪。他也承办大宗民事案，客户远至古晋、宿务等。
1954年，李光耀与一群精英创立人民行动党。1955年4月，已是黎觉与王合伙人的李光耀，成功当选丹戎巴葛区议员，而黎觉竞选加东区失败。
李光耀写道，进步党当时惨败。没几天，黎觉要他辞掉合伙人的职务，他同意了。
很幸运的，就在律师事务所毗邻执业的犹太籍律师（Mark Morrison）要移民，想结束业务。李光耀与他磋商，以约一万元的价格，接下这个位于马六甲街10B的小小办公室。
到结霜桥
为事务所买二手家具
他邀请在另一律师事务所工作的弟弟李金耀，加入他及妻子柯玉芝的行列，三人合办李及李律师事务所。
“他们跑到双溪路（Sungei Road，俗称“结霜桥”旧货市场）买二手家具和办公室用品——打字机、档案柜和书架。”
他们的办公室，后来才装上冷气设备。李及李在1955年9月1日正式开业，有约五个秘书和一个信差。
当时李光耀执业只有四年，但经手的仲裁案和一些高庭案件经广泛报道后，许多人都认识他。马六甲街10B的办公室虽简陋，没多久李及李就建立起一定的客户群。
1956年，李光耀在莱佛士书院、莱佛士学院和剑桥大学的老友巴克，也离开布莱德兄弟（Braddell Brothers）律师事务所，加入李及李。巴克在1963年的竞选中，成功获选为东陵区议员，后来成为内阁部长，担任过议长、律政部长和国家发展部长等多个重要职务，一直到1988年退休为止。
李及李迅速发展。到了1959年，它的业务中，有60％来自警察法庭和地方法庭，房地产和公司项目占25％，高庭诉讼案占15％。
李及李是行动党活动中心
他指出，从1955年至1959年，李及李是工会和人民行动党活动的中心地。1958年12月，吴庆瑞和贝恩（K M Byrne）这两名高级公务员辞职参加竞选，他们在律师事务所的密室，进行组建人民行动党的工作。
“1959年2月至5月，李及李几乎是行动党的竞选总部……”
拉玛沙米原本在黎觉与王工作，后来与李光耀一起离开，加入李及李成为出纳员。他也参加竞选，后来胜出。
1959年6月，李光耀成为新加坡自治邦首任总理，离开李及李。当他离开时，李及李已发展得很好。“当总理初期，我时不时把需要查证和润饰的法律文件和房地产事项，交给我以前在李及李的合伙人。”
李光耀指出，战后新加坡的早期历史，李及李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他勉励李及李务必招揽最佳的律师和职员团队，保持李及李的高素质人才、高水准服务。
“新加坡的表现，取决于管理公共部门和私人企业者的素质。对律师事务所来说，这确实如此，因为法律是靠脑力服务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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