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首席私人秘书陈国强： 国家就是他的动力

春风化雨

2015年0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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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建国总理李光耀的所有著作当中，《李光耀回忆录》上下册可算是涉及课题最广泛、横跨年代最久远、幕后制作工程最庞大的一部作品。
他在书中纵观新加坡建国史、剖析国际局势动态，并详尽地描述了个人的奋斗与国家历史的紧密交集，让世人看到他真实的决策过程及个人感受。
这两册书的感谢录各长三页，陈国强的名字都是出现在第一位。
李光耀对他的评语简单扼要，但评价很高，称他为“最可贵的助理、干练且足智多谋”。他也赞赏陈国强的工作让他能更得心应手地动笔：“他负责协调研究员的工作、组织资料，使我的工作变得更容易。”
1995年，不到30岁的陈国强是一名加入公共服务部门不足五年的大学毕业生。他拥有英国伦敦皇家学院（King's College London）历史系一等荣誉学位，被任命为回忆录的首席研究员。
从原本任职的国防部借调至新加坡报业控股做研究后，陈国强在三年内收集并审核大量有关李光耀的历史资料，包括政府档案、会议议程、信函文件，他也查阅了伦敦和华盛顿等地的海外档案，甚至采访了李光耀早年在英国留学时结识的友人。
回忆录问世后，陈国强便回到国防部工作。在2002年至2004年间，他成为李光耀的首席私人秘书，对建国总理的想法和习惯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和深刻体会。
回忆录不想曲写历史
现任海事及港务管理局局长陈国强早前接受本报专访时指出，准备回忆录时他需要翻查大量的历史资料，主要是因为李光耀想更准确地反映历史。
他说：“许多自传总有一点事后诸葛，但建国总理想要一本反映当时情况的回忆录，并确保采纳别人的意见。他非常谨慎，不想歪曲历史。”
在李光耀著书的过程中，陈国强所扮演的角色，或许不仅是一名研究助手，也是一个读者。
李光耀在自传序言中如此写道：“我是为了新加坡年轻一代撰写这本书。他们把稳定、增长和繁荣视为理所当然。我想让他们了解，一个占地640平方公里、缺乏自然资源的小国，要在追求民族政策的新独立大国之间生存有多么困难。”
陈国强说：“独立初期，没有人认为新加坡能够生存下去。按今天的标准，我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建立国家身份实属异乎寻常。”
对他而言，李光耀是一位容易沟通的上司，更是学习的榜样。
陈国强追忆说，李光耀无时无刻不心系新加坡，一开始准备回忆录时，想在最短时间内完成写作，也想让研究员以兼职性质做研究。陈国强着手工作后发现这样做非常困难，于是大胆向李光耀提议，让研究员全职进行这项工作，结果说服了李光耀。
他说：“建国总理处理课题十分透彻。表面上，似乎是他单方面的决定，实际上，在决策时他已咨询了关键对象或是那些会受决策影响的人。”
在为期三年的研究工作中，陈国强不想占用李光耀太多的时间，自我设定的表现指标就是约见李光耀的次数越少越好。
拥有惊人记忆力
在接触的过程中，陈国强发现李光耀不仅有惊人的记忆力，能记得无档案资料的早年生活片段，也勤于思考，能帮助研究员更快理出头绪。
他说：“建国总理处理问题巨细靡遗、深谋远虑。对一名年轻公务员来说，这种思考上的纪律是我很难得见识到的特质。”
“他不会因小事分心，这种思考纪律也影响了我们这些下属，让我们关注重要的事，以做出最好的决策。”
两册回忆录中，有关外交的叙述篇幅繁多且详尽，可见李光耀对外交的重视。他经常思考国际课题，也与许多外国前领袖打下深厚的友情，提高了新加坡的国际地位。
陈国强解释：“他很务实，知道新加坡应避开区域问题，也知道必须建立新加坡与关键国家，例如美中日等的关系。新加坡独立后的每个阶段，他积极开拓和发展这些关系，与这些国家领导人建立了牢固的个人友谊。”
“要培养与区域及国际领袖之间的良好默契和相互尊重，单是访问这些国家还不够。建国总理对这些国家的动向深感兴趣，追踪和分析它们的局势，并向这些国家的领导人提出他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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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化雨

陈国强认为，许多国家的领袖在自己的国家最高领导层中都难以获得客观的意见，李光耀正好为他们提供实质上的第三方观点，所以他们乐于向他讨教。
相对于大量有关外交的叙述，回忆录对李光耀的个人生活着墨较少。不过，读者可在第二册最后一章“我的家庭”中读到李光耀对妻子柯玉芝款款深情，以及和三个孩子的关切。
陈国强表示，李光耀的心思99.9％是投在新加坡上，只把0.1％留给自己。他从不认为自己的个人生活对回忆录的叙述重要，研究员通过试探和发问，他才将一些生活点滴包括在书内。
陈国强说：“他这一生，一直不停思考着国家前途。对他而言，这个国家就是他的动力。”
他很务实，知道新加坡应避开区域问题，也知道必须建立新加坡与关键国家，例如美中日等的关系。新加坡独立后的每个阶段，他积极开拓和发展这些关系，与这些国家的领导人建立了牢固的个人友谊。
——陈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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