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极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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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80. 约瑟夫·皮尔森: 米歇尔·福柯——直言不讳的反叛 拓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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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29 20:51:3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149) 约瑟夫·皮尔森: 米歇尔·福柯——直言不讳的反叛 拓拔
   
    ( 天火 转)
   
    发信站:天益社区(http://bbs.tecn.cn),版面:哲学
    本文链接:http://bbs.tecn.cn/viewthread.php?tid=300899
   
   
    Post By:2008-10-31 12:45:32
   
    来源:作者博客: http://orphos.blogbus.com/logs/10024468.html
   
   
   
   
   
   
    我们这些苍天下的生灵多数是医院里生,医院里死,中间是一个安排好了的现代世界,牵着我们看似自由的生命。“社会生活”偶尔会露出一点线头,让我们似乎能感受某种疏而不漏的线的控制,我们常常把这种线解释为“命运”或者“制度”而后回归“正常的生活”。被教导,被训练,社会机制内化到我们骨子里,成了习惯,成了“自我”。我们就这样在被注视着,在“生活”的 trueman show里面活着,从生到死,千秋万代,轮回不已。
   
    偶尔有些机会让个把人掀开生命的面纱,看到这造好的世界的真相,并且说了出来,于是,这些人按招安工作的需要被叫做圣贤、哲学家或疯子,随后他们的话被织进时尚的熏风或学术的樊篱里,思想被改编成帮衬社会机制的神学、心理学或人类学等,收编进控制的网络,以加固神秘感的面纱。
   
    米歇尔·福柯,法国思想家,在西方被视为思想知识界的斯芬克斯,谜一样的人。他被称为结构主义的大师, “20世纪法兰西的尼采”,“萨特之后法国最重要的思想家”, 后现代主义的主将,具有广泛的影响。
   
    幸或是不幸,他从那个全球时尚的源头巴黎开始流行,然后经过美利坚的媒体学术帝国涌向整个“文明世界”。那个讽刺国内某文化宠物的笑话据说原是说福柯的:在巴黎街上拉客的妓女的小包里只有三件东西:口红、避孕套和一本福柯的《性经验史》。
   
    在殖民后背景下的中国,带着五四时候马克思小组派头的福柯小组在最好的高校里热闹到最近几年,而他的书是决意要“更好地生活”的中国知识白领们的琼瑶小说替代物。
   
    然而,讽刺的是,这个现代性里的思想明星却是专跟现代文明抬杠的狂人。他的目光力透纸背,盯视着人的身体、知识和权力机制。他无情地揭开那些被膜拜的字眼:理性、解放、现代化和人文主义的面纱,把里面权力技术运作的真相条分缕析,摆在人前。按照社会学或心理学的“理性”标准,福柯是个隐藏的但却是十足的疯子,他是尼采的继承者,除了在思想上为非理性的“谵妄和狂放”抗辩,他自己在生活上也寻求“极限体验”。尽管他向最关心思想者私生活的公众声称,自己的生活是枯燥乏味,毫无故事性可言的,但他常常提到死亡的经验,事实上他是同性恋,死于艾滋病。而他死后,一直把他视为“忠贞的情人”的男朋友又惊异地看到很多女士出来回忆与福柯的“激情相遇”。
   
    老实说,把思想者一生的思想总结为五条其实也是某种招安式的削足适履,它最多只是抛砖引玉,向福柯潜在的读者抛出一条线索而已。
   
    1、直言不讳
   
    福柯说,他不关心哲学上的真理问题,他关心的是真实是怎么说出来的。他从古希腊的传统里面找到了直言不讳的方法——坦率地说出所看到的所想的一切,而不在乎听者的不悦和随之而来的危险。说真话的人迥异于那些“沉默的大多数”,他们是“不正常的”人,往往被冠以“疯癫”的名头。按照不同时代的风气,他们被处死,隔离,放逐,关进疯人院和“人道”的精神病院;当然,他们也会因为影响深远,而被安上个圣贤之类的头衔,被隔在光环、学术、名声、时尚和语言迷雾的那边,真话被自己遮盖——当释迦牟尼的话变成了“经”,便没有人再关心他说什么了——直言不讳永远都不会成为社会的主流。直言不讳意味着说真话是唯一的目的,尽管听者可能把他当成敌人,但他不把任何人当敌人。听者厌恶的,听者喜欢的,都是直言的内容。福柯说实话,他喜欢"揭老底"。在别人用来忆苦思甜的方寸,他却要指出权力机制的"换汤不换药"和“古今不二”。从中世纪的车裂刑罚到“人性化”的现代监狱的“伟大进步”里,福柯却告诉你它们是一回事。但他也会告诉你,权力不仅压抑,还是创造性的。
   
    2、究竟谁疯了?
   
    任何社会或文化都有一种默契,就是每个人都该懂得规矩,知道习俗。否则麻烦就大了。美国人最喜欢用的口头语就是"Are you crazy(你疯了吗)?”这可以是重磅炸弹扔下来的唯一理由。狗是被训练着摇尾乞怜的,但如果有一天它某种本能记忆让它狼性大发,对着愚蠢的主人喀嚓一口,那在理性的公共观念看来,它就是疯狗。这就是福柯所说的“疯癫”。福柯的《疯颠与文明》一书,考察了西方排斥、隔离"疯人"机制的历史:中世纪末疯人开始取代麻风病患者被社会排斥和隔离。文艺复兴时期是用"愚人船"放逐;古典时期是当做"社会垃圾"和罪犯,盲流一起关进收容所,这叫"大禁闭";启蒙时期是当做"瘟疫"隔离,这叫"大恐慌";最后到19世纪,把疯人与罪犯分开,当病人看待,与"正常人"隔离,实行 "治病救人"的"人道主义",于是有了现代的精神病院。耐人寻味的是,接触过这种治疗的人们都知道,那其实是在把疯子变成傻子。
    此外,还有心理学这种东西,它是权力的精巧设计之一,是某种"权力技术学"或"权力经济学",最终把不合社会机制的“狼”们变成可以"驱而往,驱而来,莫知所之"的牛羊。福柯说,西方世界试图通过心理学来评估和确认疯癫,但是它必须首先在疯癫面前证明自身的合理性。像尼采、梵高、阿尔托和福柯这样的人的作品虽然最终也会被整合进权力机制,但充满斗争和痛苦的世界却是以这些直言不讳的疯子存在来确立自己的意义的。但这“意义”永远不会让这种"反文化"的”疯癫“成为主流。在这个理性的世界眼里,福柯的思想与行为就是疯癫。福柯并非要用"非理性"取"理性"而代之,也不是以毒攻毒,如唯识宗那样以理性克服理性,他只是在反叛世俗的理解,为一切"反常"正名——"非理性"才是“理性”的真实,就像疯子先于疯人院,罪犯先于监狱,因为后者是为了对付前者而发明的,所以,“理性是另一种疯颠"。究竟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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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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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规训与惩罚的双轨制
   
    演戏需要红脸和白脸双管齐下,权力的精巧设计是人这种“万物之灵长”、凶残实亦超过猛兽的“裸猿”请同类入瓮。惩罚不用说是最悠久的发明,鲁迅曾一语道破天机:“吃人的人是我的兄弟”。梁山好汉喜欢挖人心下酒,凌迟的废止也不过一百年。在西方,福柯提到的对“刺王杀架”者的车裂之刑也就在二百年前。然而, "武斗只能触其皮肉,文斗才能触其灵魂"。"杀一儆百"不如通过社会规范、政治措施和道德规劝改造让不就范的“洗心革面重做人”,“从压抑性权力模式向生产性权力模式转变”,这叫做“规训”。
    社会组织,如军队、监狱、公司、学校、医院、修道院,分工不同,但互为犄角,构成疏而不漏的“规训与惩罚”机制。惩罚是社会的排斥机制,把一切社会发展中不能消化、处理,有碍"文明"秩序和"理性"观瞻的东西(如贫穷、犯罪、不发展和各种废料等等),或弃于"秩序"之外,或隔离藏掖于"秩序"之内(如精神病院),眼不见为净。而“规训”则是把狼训成京巴的机制,一代代地培育拣选,直到分不清其真正的天性。二者默契配合,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反复"回炉",便产生了现代化的美丽新世界。
   
    规训的法语原文就是监视,现代监狱是它的象征。福柯特意提到十八世纪理性的一项杰作——“全景敞视监狱”:囚犯关在环形的四周,中心的监视塔上的狱卒对他们一览无余,而他们却看不见狱卒。它是以凡尔赛动物园为原型的。而现代社会的"自由"也大抵如此。画地为牢可以是看不见的“瓮”。据说在德国,如果红绿灯坏了,人们就会站在原地恼怒地打转,不知如何是好,绝想不到越雷池一步。可怕的就是这个“想不到”。在很多中国人看来,现代化的纽约的今天就是中国的明天,现代社会的"有序"和"人道",在人们憧憬的眼里意味着道德完善和知识进步。但孰不知“阳光底下无新事”,这远处的美景也不过是另一种洗脑的结果。那里的“自由”也同样是"用一个人的大脑代替亿万人的大脑"或"用亿万人的大脑代替每个人的大脑",去越习惯了的轨已经是无法想像的了。“规训”的成就是"文明",是“现代化”,这是权力机制自身的演变结果。现代化意味着标准化、格式化、数量化,编为程序,成为机器,当然也就可以自动复制,无限扩展,整个世界复制成纽约克。
   
    这种马克思所说的“异化”也是一种默契:一切社会机制都要"拿人不当人",而被规训了的社会成员则在找到组织的温暖里主动响应:“别拿我当人"。结果,正如福柯书中引用米哈伊尔大公阅兵时所说的:"很好,只是他们还在呼吸"——可惜,人竟然还不是东西。不是东西,所以就有反抗,就有直言不讳者,就有非理性主义,有时候竟成一时之大观。但“规训”也没闲着,招安、收编,最终形成“谁敢打咱俩”的派头。反抗反而加强和完善了现代化,使之产生抗体,增强了免疫力。福柯说:“权力机制都有这种功能,古代农民起义有类似经验”
   
    4、解放身体
    福柯说:“一个国家居民的蛋白质摄入量的突然增长,在某种意义上比宪法的变化或从君主制向共和制的转变要重要得多。”属肉的身体才是社会的根本和秘密,没有一个个的身体及其内在的欲望、恐惧和羞耻感,就没有社会。它们互相作用的总体成为所说的“芸芸众生”。实体的灵魂不存在,灵魂是权力机制造出来的规训口实。所以要控制社会,就只有驯服众生的身体。对人的身体的控制是权力控制的秘密和核心。福柯把社会是对于身体的规训叫做生命权力 (biopouvoir)。这是针对于众生的身体的权力,其目的在于把一个生物人整合在知识和权力的结构之中,被驯化,被测量,被统计,被记载……,成为符合各种规范的可以写进书里的主体——"让生命进入历史"。
   
    性行为能再生产劳动力和家庭形式,所以,身体驯服首先是对性的驯服。心理学家们到处散布性压抑的观点,但事实上,对于性,社会机制更愿意利用。现代社会机制一直在玩一种性的伎俩——性被转化为一种秘密,尔后,这种秘密又被无休止地搜寻或遮掩,成为人们某种暂时逃出善恶道德的私下快感。这样收收放放,持续不断地讨论和探究,最终把性在知识里变成了一种“伟大的布道”。
   
    因此,权力不是快感的反面,有时候它也生产快感,性其实是“权力关系极密集的转换点”:性的欲望可以产生社会能量,对它在煽动和禁止之间玩吊胃口的游戏,可以产生巨大的势能——社会大趋势。这样,性最终被注入权力,成为规训的制高点。二十年前的“扫黄”和今天对“神油”的崇拜,其实并不矛盾。而整个西方现代对“性压抑”的控诉和争取性解放的斗争其实只是被谴责的权力机制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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