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西医”是官，“中医”是民

天茂

　　气功理论中有所谓的“元神”、“识神”之说。“识神”指我们的正常意识，“元神”则包括潜意识在内。一般情况下，我们的行为似乎总是受“识神”支配，但在一些关键的时候，却能常常身不由己地激发出内在的潜力，做出一些异乎寻常的事情来，这显然是“元神”在起作用。

　　当我们学会了诸如游泳、骑自行车之类的技术之后，即使长期不用，也不会遗忘。一旦需要，稍加练习，马上就可以运用自如。但是，对于外语学习、五笔打字之类的技术，掌握后如果长期不用，就会遗忘，还得重新回忆。这显然与当时学习时所动用的思维意识有关。与我国传统的“元神”、“识神”之说相对应的，近代心理学大师弗洛伊德把意识分为显意识、下意识和潜意识三类，确实很有道理。

　　许多有名的大医院都医治不了的病，却被一些民间的土医生或土偏方不费吹灰之力就治好了。这种现象，西方大概也有，但在中国则比比皆是。据说，周恩来总理就常常提起过这样的一个事例：毛泽东主席有一次患病，许多名西医都束手无策，而一位中医大夫只用了一付四毛钱的药就轻而易举地治好了38。

　　由于西医把人看成是一部机器，认为损坏的零件都可以更换，以至于对人动用钢钉和螺丝。按照“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原则，各科之间分得很细，分工很明确，互不干扰，甚至互不配合。西医的理论对于病因和病理，分析得头头是道，西医诊病的主要手段靠的是先进的仪器和一套严格的操作流程，因此对医生个人的悟性要求不高，只要严格遵守操作规程即可。对于已经探明原因的疾病，往往都有特效药，清晰得很。但由于不能对人的这样一个复杂系统进行综合考虑，因此常常解决的是局部问题，对于非局部因素引起的疾病，往往会治好此病引出彼病，有时甚至造成得不偿失的后果。

　　而中医则把人看成是一个有机综合体，认为许多病的病因病理是不可能完全搞清楚的。所以采用的是综合疗法，各科之间没有一个清晰明确的界限，即使在病因病理不很明确的前提上，利用传统的医学理论和实践，也能使病情得到有效的治疗。中医诊病的基本方法是：望、闻、问、切，其中每一种方法都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不像科学仪器那样能使人一目了然，因此无人能够彻底掌握。而且，中医也不能像西医那样，给医生设立一套操作性较强的严格程序，所以对医生个人的悟性要求很高，中医的这种做法，由于很不符合西方清晰明确的科学方法，因此，近代历史上多次被人指责为“不科学”，多次受到生死存亡的考验。中医和西医不同的地方，就是有这么一个特点：一般人很难掌握，但是中医中的高手却不得了。70多年前的中西医“擂台战”就很能说明这个问题39。

　　地震预报也存在“官方”和“民间”两大系统：官方系统讲科学，讲考证，讲数据，但却在真正的地震将要来临时，往往不敢随意下结论，不能作出准确的预报；而我国在几十年前“群测群防”活动中，总结出的许多民间谚语如“牛羊骡马不进厩，猪不吃食狗乱咬。鸭不下水岸上闹，鸡飞上树高声叫。冰天雪地蛇出洞，大鼠叼着小鼠跑。兔子竖耳蹦又撞，鱼跃水面惶惶跳。蜜蜂群迁闹轰轰，鸽子惊飞不回巢”等等，近年来却被官方所丢弃，实为可惜。

　　世界上的黑人曾被当作最落后的民族，为白人统治者当牛做马；但他们在现代体育和艺术领域表现出来的非凡才能，却令世界上那些所谓的“先进”民族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