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贤 发表于 2010-12-22 16:01:09

西洋政治乱中国(二)

上篇说到西方国家从这几百年来的政治活动过程中,形成了一套自以为是的政治思维和传统,这些思维和传统有: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国与国的外交活动,是如何使对方不如自己;假如邻国不是朋友,就是敌人;战争是治国与强国的手段,至今每位美国总统还保留必须打战的传统;战争可以“武战”,也可以“文战” , “武战”是以“狗群行动”方式多国挥军攻打他国,“文战”是利用各种情报活动来颠覆他国。日本很早就接纳西方的那套政治系统,如今已和西方国家的政治体系联成一线,包括军事合作在内。

随着越战和苏联在阿富汗的战争的结束,及苏联和其盟国的瓦解,利用“文战”的情报活动来公开支持和鼓吹他国内战或内乱,也被视为不是很道德光彩之事,因此情报集团只保留蕴性的情报活动在暗地里操作,如:培养及支持他国的异议份子,暗地里鼓动或支持他国的动乱(天安门事件就是例子)等等,希望借此达到目的。西洋国家起而代之的另一种情报活动是,公开的军方情报活动。


暗藏杀机的“军方联系与合作”

传统上,许多西洋的情报活动最终都要与武器挂钩,才能进行任务,阿富汗内战等都是例子(见前文),而武器就只有军方最多和最容易获得。换言之,西洋情报活动少不了军方的参与,而且军方参与的份量还是很重,许多参与军事合作的西方军方人员,也许都是情报人员。“军事联系与合作”主要是两国互派人员访问、学习、交流、开学术会议、交换意见和情报、制定共同策略,及买卖武器和军事演习等。自从法国退出越战以后,欧洲国家对全球的军事影响力也日愈势微,起而代之的是美国成了西方国家的龙头大哥,他带头与许多国家进行“军事联系与合作”,亚洲的情况就很明显。

从媒体各种相关的报道加以分析,美国是把众多的国家根据不同的背景而分成不同的级别,来进行不同深度和阔度的“军事联系与合作” ,借以达到军事联系与合作的目的。我把这些级别列出如下:

一、可靠盟友:这些盟友不管美国做的事合理或不合理,还是会支持美国并一致行动。美国会和这些盟友坦诚商讨一切及共同制订军事策略与战略,并共享一切的军事情报。代表盟友有:英国、意大利、日本等。

二、可信任盟友:这些盟友会支持并与美国一起行动,假如美国所做所为得到他们的同意的话;假如不获得他们的同意,他们并不会支持美国的行动,但也不会支持美国的敌人。美国不一定会和这些盟友坦诚商讨一切及共同制订军事策略与战略,但假如事情和他们有关,会把决定的东西事先让他们知道。代表盟友有:法国、德国等。

三、友好盟友:这类盟友都属于区域性盟友,极具战略地位,美国需要通过这些盟友来达成他的政治与军事目的,同时也希望通过这些盟友获取敌人或假想敌人的情报。这些盟友会支持美国的行动,假如美国的行动不合理,他们也不敢大力反对。这些盟友之所以支持美国,是因为需要美国的武器与保护。美国会给这些盟友有限度的军事与情报支持,但并不会供应非常先进的武器给这些盟友。代表盟友有:巴基斯坦、新加坡、台湾等。美国需要巴基斯坦来平衡中东的不稳定局势并希望有朝一日,能成为重要盟友来制衡他的假想敌人,但美国也当心巴基斯坦还会变色,站在假想敌的一边。台湾非常的亲美,是美国用来制衡假想敌人的好棋子,但美国的顾忌是,假如台湾回归大陆的话,那许多重要的军事情报和精密武器就会落入中国的手里,而这种可能性发生的机会很大,美国不得不三思后行,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台美的军事合作,有的要在外地进行。新加坡在美国的心中地位会比台湾和巴基斯坦高,这是因为新加坡人的文化传统接近西方,容易沟通及互相了解,但新加坡毕竟还是华人社会,要美国把新加坡当成可信任盟友,还需多些时日。

四、普通伙伴:不管是合理或不合理,属于这类的国家都不是很支持美国所做的一切,也很难和美国有一致的行动,美国的行动也不把这些国家的利益考虑在先。美国和这些伙伴在军事上的联系,除了要认识对方之外,也希望从接触的人物中套取及获得这些国家包括军事在内的情报;也许也希望有朝一日,能把这些国家培养成为友好盟友。代表国家有:俄罗斯、印度、中国等。

五、不受欢迎国家:这些国家不被美国的欢迎,主要是因为他们不听话,而且似乎到处和美国作对;美国几乎没有和他们有什么的军事联系,假如有的话,也是负面的多于正面的,破坏对方多于协助对方。代表国家有:朝鲜、缅甸、伊朗等。

西方国家搞“军事联系与合作”有什么目的?其目除了获取敌人或假想敌人的情报之外,还希望能与其他盟友在军事上联成一体,围堵敌人或假想敌人;必要时,更希望这些盟友能一起参与“狗群行动”。

美国怎样从“军事联系与合作”获取敌人或假想敌人的情报?西方国家是利用盟友与敌人或假想敌的交叉联系所收到的一点一滴的情报,而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敌人资料,比如:A 是美国的假想敌人,没什么军事交往,但B 是美国的盟友,却和A 有较好的军事交往,如此一来,A 的机密就很容易被美国利用各种手段通过B 套取,假如A 不够警戒的话。假如A 是美国的普通伙伴又是美国的假想敌的话,美国更容易通过一般的军事联系与合作,利用各种技巧,套取A 的军事等机密。

假如中国是美国的假想敌的话,要如何应对呢?我的意见是:一、从人类和平共存的角度出发,设法和美国及西方国家增加沟通和彼此增进了解,借以提升为他们的盟友,但这需要时间和耐心,偏见也会影响双方的诚意。二、在双赢的基础上,与周边邻国达成各种形式的军事和经济联盟及合作,或协助有难的邻国,让邻国成为西方欲向中国开战的缓冲区或保护网。三、以“毒虾哲学”建军,让西方国家不敢对中国轻举妄动。


很少阻力的建军策略:“毒虾哲学”让美国和不少国家成为军事强国

成为军事强国是每个国家的梦想。国家拥有强大的军事力量,既受各国尊重,做事也比较方便,被别国使唤的机会也少。但要建立强大的军力,并非易事,因为往往会受到许多国家的各种阻挠。
据说在海洋里,生长着一种剧毒无比的虾,它全身上下都是毒,但不会主动攻击其它的海洋生物;然而,假如有小鱼或大鱼想吃它的话,毒虾就会狠狠反击,让这些鱼儿吃了它中毒而非死也重伤;因此,认识这些毒虾的海洋生物,都不敢打它的主意。所谓“毒虾哲学”,就是说一个国家的建军和增加军力,是以自卫为出发点,人不犯我,我就不犯人。然而,假如有敌人来犯,即使赢了,也会受重创。据专门讨论美国政治的《 民治政府》 一书的记载,美国是以如此的“毒虾哲学”在他国不知不觉中发展成今日的军事强国,即使到了21 世纪,还是同一套建军哲学,“太空防卫”的军事计划就是一个例子,它不止摆脱了俄罗斯及欧盟等国的纠缠,还把军力进一步地超越这些国家。另一个以“毒虾哲学”建军成功的国家是以色列,它成了中东国家的小霸王。新加坡也是以同样的哲学顺利建军,现在也成了东南亚的军事强国。

美国在日本驻军多年,随着局势的变化,假如美国继续在日本驻军,也许美国需考虑如:日本人的反美驻军情绪、长远军事开销、美军是否要为亚洲的安全而牺牲性命,及是否要让亚洲人“管理” (打的意思)亚洲等课题。从长远打算,让日本为美国负担起亚洲的安全及为亚洲的安全打头阵,是符合美国利益的理想做法,美日2005 年的联合宣布台海的安全是他们的共同战略目标,应该是在这种思维下出炉的产物,而日本愿意接受并负起如此不轻的任务与责任,相信背后的原因之一是:美国承诺协助日本建军并成为军事强国(也许美国希望日本能成为亚洲的以色列,来制衡亚洲的任何非盟友的军事力量)。原因之二是:在强烈的民族主义与国家主义的作祟之下,日本希望有朝一日能成为军事强国。这种强烈的情绪,将会是日本逐渐建军成功也是最终会失败的因素;因为无论东西方国家,都不喜欢一个强盛的国家具有强烈的民族主义与国家主义,这些国家会觉得他们的安全受到威胁。

日本二战失败被解除武装,之后以自卫的名堂成立自卫队,自卫队的军事实力也日益壮大,假如美国协助日本建军,相信日本也会以“毒虾哲学”的思维去进行建军活动。面对日本的未来军事崛起,中国应该何去何从呢?

中国曾经发现日本汉奸,这些汉奸有的不止有学问,也有相当的身份地位。中国的日本汉奸应该是日本情报单位直接或间接培养出来的人物,为什么日本要培养这些有身份地位的人物呢?其中一个原因,是希望这些有身份地位的人物有一天能成为中国的领导人物,两国就容易相处。从历史的记载,孙中山先生的抗清活动在日本得到包括金钱与精神上的不小支持,我不能排除那是日本情报组织直接或间接地在培养孙先生的可能,目的也是希望有朝一日,假如孙先生当了中国领导人,日本就比较容易和中国相处。而孙中山总统的下台,是否与之有关,就不得而知。

换言之,日本一路来的政治行为,还是离不开西方传统的政治思维,认为作为邻国的中国,不是朋友,就是敌人。了解日本的思维及面对西方国家的政治压力,中国未来的政治发展,也许应该以:无争、附和、同流、低调等谦卑的行为来和这些国家打交道,因为在历史上,西方国家比较容易接受如此行为的国家,也很少和如此谦卑的国家发生冲突。至于和平建军,当然还是学习西方的“毒虾哲学” ;而要做到这点,只要在思维上作出调整,一切就会有变化,之后相信就会有成效。

以“毒虾哲学”建军,需要假想敌人。美国在二战后的假想敌人是苏联,21 世纪开始的假想敌人不很明确,是虚拟的,他可能是任何一个国家或恐怖份子。以色列的假想敌人是周围的穆斯林国家。新加坡的假想敌也是虚拟的,任何周围的国家都是他的假想敌。中国的假想敌会是谁?我看也许也是虚拟的,任何一个可能对中国构成威胁的国家都是假想敌,包括美日在内。

日本即使建军成功,但还是很难成为一个超级强国,原因出在他的国民有强烈的民族主义与国家主义情感,这种情感从国民与政府的参拜靖国神社与窜改教科书动作中尽乎裸露;这种情感,会把日本自己画圈自围,很难被邻国接纳。如此情感,相信会成为日本想当超强的阻碍。欲知何因,请看下文。


成为超级强国的必备思想: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民族主义”与“国家主义”

美国立国之初,出现了许多有智慧的人物,这些人物相聚在一起,起草并写了美国的独立宣言。这独立宣言虽然是在200 多年前写的,但其中向国民许求的自由与民主信念,如今还继续地在发生效应,其光芒更逐渐地辐射到世界各地。

在美国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有人去写、去作研究,政治更不例外。美国这200 多年来的政治与治国,其中发生的大小事件,都被学者写入书里,再被分析,得出结论,从中再得出治国之道。换句话说,美国现在已经有了一套系统的治国蓝本,不管谁当总统,都会依据相似的治国蓝本去处理国事。因此,相信在未来的三五十年内,不管是谁当政,美国的外交政策是不会有太大的转变的。

美国的治国之道其中之一,就是国家要制订长期目标和短期目标。这些长短期目标,从前主要是围绕着国家的内部事务与国家发展,希望把国家治理得更好,国民的生活水准越来越高;换句话说,美国一路来是以国家主义来建设国家,直到越战结束和苏联瓦解之后,才把制订国家的长期目标由注重国家的建设,提升到注重国际社会的建设。美国要向全世界推广“自由与民主”信念,就是例子,美国希望通过如此信念,来建立更多的自认为是的民主国家。

假如美国的治国蓝本还是注重国家主义,就很容易使国家局限于狭小的范围内发展,也不易满足国民的期望,还很容易因“时变质变”而导致国家内乱或内分。只有超越国家主义,走向国际,才能满足国民的期望,并让国民有共同的长远目标,齐心协力,发展国家,避免内分。加上美国是移民国家,没有明显的民族主义,因此能更容易和其他国家相处。在如此的思维与天时的配合之下,到了20 世纪的80 年代,美国已领先所有国家而逐渐成为世界唯一的超级强国。这也许是美国人喜欢做学术研究的成果。在西洋这几百年来的政治里,之前有葡萄牙、荷兰、法国、英国等先后成为世界强国,但都一一的败下阵来,不能长久维持强国地位,其原因和这些国家强烈的国家主义与民族主义离不开关系;因为国家主义与民族主义往往能把自己的国家与别的国家划分界线,仿似穆斯林教和基督教一样,一旦画清界线,就有你我之分,彼此容易因利益、生存、恐惧、信仰等问题而引起冲突,更会引来“狗群行动”而被多国挥军围攻,最终导致战败而衰弱,这些都有历史考究。之前提到的荷兰、法国、英国等“已故”超强,都也是如此这般的下台的。

从媒体对中国国民的爱国行为和反日行动的报道,我得出了中国人有很强烈的国家主义意识与民族主义意识,如此的意识变成了强烈的行动,就只能增加美国及西方阵营对中国的恐惧,觉得未来的安全会受到威胁,更加强他们围堵中国的决心,假如中国及人民还看不到这些隐患,恐怕中国会未强而先衰!
中国21 世纪的长期目标是建设中国成为一个小康的社会,这是来自国家主义。假如中国要超越国家主义并摈弃民族主义,她就要另立一个世界目标,引导国民齐心朝向这个目标而努力。这个世界目标是什么?它须能把全世界的文明进一步地提升,让人类更能和平相处。要做到这点,我写的《 和谐工程》 应该能胜任。

顺便提一提在治国蓝本之下诞生的美国总统的思维。假如要我做比喻,那从前的美国总统治国,宛如工厂里的监督,一个人需要懂得很多东西和懂得操作许多机器,但自从有了系统的治国蓝本,治国就像工厂已经电脑化了,只需电脑操作员就行,总统也就变成一个国家的电脑操作员似的,没太多可忙,因此就会“胡思乱想” ,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来。先说克林顿,他当了美国总统后,就有时间在办公室和女职员大搞性游戏,出事之后,就让他的顾问设法为他解套,最终,他还是做完两任总统;尤其在他大搞性游戏其间,国家的经济却大有起色,有人戏称这得益于他不管国事。另一原因是,在如此治国蓝本之下,很多国家大事都有专人代劳,他只是点头签名就行。

接任的总统布什,也许也因有闲着的时间,一上台就想去做每位美国总统须做的事,就是:打仗。在911 事件的刺激之下,再加上一位和伊拉克前总统撒达姆有过节的国防部长和一位也是喜欢打仗的副总统,伊拉克就如此这般地被美国侵略了。最妙的是,布什在攻打伊拉克之前在其情报局的积极配合之下,不断重申他找到了撒达姆拥有核武与化武证据,所以非打不可。但战后年余还找不到伊拉克拥有核武与化武的证据,之后不得已承认以前的证据是不正确的。这印证了两极哲理所说的:假如你想要去做某件事,你就能提出许多的理由;假如你不想要去做同件事,你也能提出许多的理由。最讽刺的莫过于推翻撒达姆的另一理由是,他在位时有很多人被杀或失踪。然而,美军入侵伊拉克后直接或间接被杀或失踪的伊拉克人却远超其数,这还不包括美军入侵时被美军的飞弹和超级炸弹群体炸死的为数不详的伊拉克军,但却没人指出是谁之过。您说人类还有人性吗?

假如你问我:布什在第二任总统其间,是否还会向外国开战?我的答案是不会;因为他已经完成他认为做总统的必做之事:打仗。因此也对打仗不会有太大的兴趣,再加上美军不足,难于再发动像入侵伊拉克那样的战争,所谓后劲不足也;至多只能发发飞弹玩小的。换言之,布什连任不会在海峡两岸上“擦出火花”,动起刀枪。


结语

直到21 世纪的2005 年,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在外交上还是以利益作为出发点,就是:凡能给他们不断提供利益的国家,就是友好国家。这些利益包括向他们大量购买商用飞机、农产品、汽车、药物、低精密武器等等,或输出廉价原料、开放市场、开放海空基地供他们使用等等。这种外交思维,有违儒家思想,似乎和中华民族的传统隔隔不入。然而,了解了西方人的想法,所谓知己知彼、求同存异,在外交上就能驾轻就熟。

西方国家在外交上是以利益作为出发点,所以说过的话是否算数,还需看看他们是否真得得到利益才能知晓;因此,假如有西方国家说话反反复复,也不足为奇。日本当然也是以利益作为出发点来和中国打交道;日本最喜欢的是中国的市场,最怕的除了是失去中国市场之外,还怕他们的国民在中国会丢了性命。

东方国家在21 世纪的外交哲学,应该是:“跟了解的魔鬼打交道,好过跟不了解的魔鬼打交道。”你说对吗?



7/5/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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